第(1/3)页 天亮了。 幸好三月份的澳洲西部荒漠还不算很热,二十多名明军突击队员静静的趴在这处丘陵的反斜面和沟壑浅坑中,继续观察敌情。 他们此次选用了荒漠碎块迷彩——以土黄色为底色,点缀茶褐色和翠绿色的不规则碎块。 良好的伪装使得他们完美的契合了周遭的环境,肉眼难辨的与荒漠融为一体。 华尧端着双筒望远镜仔细甄别远方的情况,镜头用细网纱包裹着,以防止反光。 “井井有条,不过还好,防备倒不是很严。”他轻松地说。 克利夫兰机场就在西边,布局呈直角三角形,斜边是总长度为2500码的主跑道,并列两条;另两条边是窄短些的辅助跑道,分别为1200码和2000码。 在跑道周围布满了大型露天停机坪,每个之间相隔几十米,一架架橄榄绿的B-17和B-24重型轰炸机就静静的停着。 停机坪三面都用砂土堆筑起两人高的坚厚防护墙,最小化遭到空袭的损失——即使航弹精准落入停机坪也只能炸毁一架飞机,冲击波和破片会被砂土防护墙所阻挡,避免波及其它飞机。 在机场附近还有数十个高射炮阵地,一门又一门的高射炮斜指向天空;更远些的地方,还能看见硕大的、格栅一样的雷达天线。 【配图】 “这机场确实挺完备啊,空袭没法瘫痪它。”朱任思伸手指着远方,“瞧,西北边那些棚子里好多推土机。” “所以到底还是得靠咱们。”华尧不以为意地说道:“闹他个天翻地覆。” 仪鸾司官兵极有耐心,一行人都非常沉得住气——贸然行动是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。 通过长时间的暗中观察,他们决定以机场中无处不有的卡车作为撤离载具,到时候在混乱中随便抢几辆。 奇袭时间选定在入夜之后,为便于跑路,华尧还计划让部分队员在外围策应——抢夺一两辆装甲车,到时候突然发难,大张声势。 一分队的十一名官兵由朱任思率领,他们骑着摩托车沿着公路向西南方向进发,远离机场两公里后沿着公路设伏。 离这么远是为了保险,即便出现失误发生了对射,黑德兰港的美澳联军也听不到枪声。 铁路和公路几乎紧挨着依岸而建,不远处就是辽阔的湛蓝大海。 大家藏好摩托车以后迅速在路基旁设伏,披着迷彩伪装布俯卧在地,静静地守株待兔。 整个下午有两支摩托化巡逻队路过,但朱任思都没有下令动手。 奇袭要等太阳落山再发动,过早伏击巡逻队的话,失联太久可能会引起敌人的警惕。 天黑了,步话机里传出华尧的吐槽声。 “先前那一队就该打的,你偏不,这下要是再等不到巡逻队咋办?又得干等一天。” 美澳联军的警惕性不高,几個月以来一直安然无恙,最多偶尔有明军侦察机过来转悠一圈。 他们觉得潜在风险只有明军的远程空袭,以及舰队过来炮击或登陆,压根没考虑到特种部队奇袭这种手段。 澳军部署了两个步兵旅(团)、一个民兵旅(团)、三个海防炮兵团(营),美军部署了一个宪兵连和一个独立坦克营,总兵力约九千人。 因为错过了傍晚时路过的两支巡逻队,奇袭行动不得不推迟一天。 仪鸾司官兵继续潜伏在入夜后清冷的荒漠中,还出现了伤员——澳洲的蝎子和蜘蛛又大又毒,令人恶心。 次日整个昼间又有三支巡逻队和一支车队路过。 傍晚,只见一辆四轮装甲车和一辆越野车正从西南向东北驶去,朱任思当即决定动手。 塔伯下士松开了M2重机枪,坐回了美制M3A1装甲侦察车的副驾驶位上,半天的巡逻任务即将结束,他现在只想返回驻地美美的吃一顿热狗火腿。 “该死的厨师会不会又用斯帕姆午餐肉和鸡蛋粉做成狗屎?”塔伯下士随口说。 开车的二等兵摇摇头,笑着回答道:“那我宁可倒了不吃。” 这时,他看见前方的公路上出现了几个或大或小的石块,便踩刹车减速停了下来。 这里怎么会出现拦路的石块? 几人纳闷,下车走过去准备将之挪开。 跟在后边的威利斯吉普车也停下来了,一名一等兵招手问道:“嘿!下士!发生什么了?” 塔伯下士回头说:“只是一些石头在路上……” 戒心几无的美军宪兵立即为他们的松弛付出了代价。 第(1/3)页